王爷说了:谁杀掉太子,谁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死,算什么!
功名利禄、高管侯爵、财宝金钱、美女在怀才是最美的人生—
拼了!拼了!
疯狂的围剿之中,西面的德昌门第一个挡不住了,叛军搭上的高梯,推到一个又搭上一个—
高梯上攻上来的叛军,杀了一个又来一堆,叛军如同潮水,从破了口的城墙处涌了进来—
德昌门的守军杀红了眼睛,他们拼死抵抗着,刀砍缺了口、剑刺平了棱,他们就用身体、用拳脚去拼命—
他们都是这城中的人,他们深知身后有着父母爹娘、妻子儿女—
正在苦苦抵抗之时,突然鼓响如雷,谢北昭带着龙牙卫如同天神降临,一来便杀得叛军如同切瓜砍菜—
叛军慌了,他们以为以城里的兵力,四处都在攻打,这里不该有援军才是—
叛军慌了,大越的士兵士气便起来了,他们杀着、砍着、喊着,跟着白衣白甲的少将军一道,把冲上了城墙的叛军杀得一个不胜—
底下的叛军看着上边滚落下来的重重叠叠的尸体,突然回过神来,怔住了,冲势一下子减弱了许多。
谢北昭一枪挑起了濮獠人拿了上来的旗杆,狠狠地往高大的城墙下一扔—
旗帜划过一个弧度,落了下去—
攻城的叛军的心,也跟着掉了下去—
城里的一切金银财宝、美人高官,原来只觉得隔着一道城墙,现在却发现隔得千里万里—
当沉重的木头撞击厚重的城门时,巨大的响声不住地传来,在天武门前宽阔的广场上,帮着太医院搭建帐篷的姑娘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她们的心,跟着响声发起了抖—
生死难料的恐慌不可抑制地上了心头,有几个年纪小的姑娘已经开始哭了—
“别哭!”
谢萦姝吼了起来,她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天武门这里最为宽敞,离几方城门都不远,四周也有许多的民房,用作收治伤兵的地方是最好的。
她系上了手里的绳索,转过身看着大家:“按照朱先生的安排,该做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