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要投降的人再不敢说话了,
黎言脸红面赤地喘着粗气,正要开骂,
太子却一拍手: “对了!凡是重物,皆可做武器!”
一个烛台近距离都能砸人一个大包,要是扔下墙去,岂不是要砸死人---
他们在制高点上啊!
黎言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叫道:“快快快!把人集中起来,凡是城中一切能扔下去的物件都送城墙上去--”
砸不死城墙下的那些龟孙子—
于是,运往各个城门的武器变得五花八门了起来,桌子、椅子、凳子、花盆、盆景—
什么重就送什么—
甚至有些人,把自家的房子也扒了,把砖块一块块地朝城门送—
发给守军的利器也是五花八门的,菜刀、柴刀、杀猪刀---
大家拿着什么,拼什么---
咬着牙拼,流着血拼,死了也要是个立着的鬼。
谢萦姝忙得连黎锦云匆匆塞给她的饼子也没顾得上啃一口,带着数十名少女跟着大家一趟趟地把武器往城门处送,把伤兵一趟趟地往天武门运—
她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伤感,她只是不知疲惫地忙碌着。
城墙下的叛军还是如同潮水般涌过来,萧毅晟杀红了眼,他失去了耐心,原以为没有多少守军的京城会在一天之内就打下来,如今第二天的夜色马上就来来临,城墙却没有打开一个小口子,他无比的愤怒—
皇位!
至高无上的皇位!
明明唾手可得的皇位,为什么一步之遥,就是打不下来—
他怒吼,仿似发狂的野兽:“给我攻上去,杀一个人赏100两--,杀了太子,我赏国公之位--”
疯了,进攻的和防守的都疯了。
城墙上的叛军越发攻上来的密集了,哪怕天边的霞光已经渐渐变成了青黑,哪怕寒风已经越来越凄厉。叛军依然没有休兵的趋势,不停地涌上来—
谢萦姝觉得腿都快要断了,高大的城墙她不知道上上下下了多少次了,她觉得力气仿似要用尽了,抱在怀中的一堆箭束沉重得如同抱着一块铁。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物件烧焦的腥臭味叫她胃里一阵阵抽搐,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