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岳看着面前俯身施礼的老者,
淡淡开口道:
“不知吕知府,为何没被张回灭口啊。”
吕回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李泽岳自进城后,动作可是半点没有收敛,他稍一打听,叫来今日下午出城的一名骑兵一问,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此时又怎敢和张回沾上什么干系,急忙道:
“回殿下,臣与那张回贼子可是没有半点关系,臣到江都刚刚赴任一年,未曾与他有过什么交往啊。”
“是这样啊,那意思是说,
吕知府若是在江都早待个几年,就和张回有关系了?”
李泽岳直视着面前官员的眼睛,道。
吕回嘴角涌出一丝苦涩,摇着头道:
“殿下,臣来此,实是知晓此事后,怕殿下在江都做事难以施展,来帮殿下分忧帮忙。
殿下……何苦挖苦臣啊。”
李泽岳收回了自己审视的目光,微笑着拱了拱手道:
“吕知府莫要见怪,实是本王南下游玩,碰巧遇上了本王衙门里的神捕遭到追杀,这一问,方才得知张巡抚竟勾结江湖恶党诛鼎楼,意图谋反。
本王心里气啊,江都府的十三衙门,这是本王手底下的衙门,都被张回那贼子拉拢了,身为捕头,竟然和诛鼎楼贼子成了一伙的。
我说那诛鼎楼贼子怎么抓不完,杀不尽呢!
原来,贼子竟然是本王手底下的自己人!
吕知府,你说本王该不该生气?
你说,陛下……该不该生气?”
“噗通。”
一听这话,
吕门一下跪在了地上,道:“殿下,臣有罪,臣未能及时发觉张回的狼子野心,未能汇报给陛下,臣有罪。”
话音在十三衙门大堂回荡着,
让在场的采律官们……也跪了下来。
监察,正是采律官的责任。
李泽岳深深看了吕门一眼,
这些当官的,正事一点不干,甩锅打太极是一把好手。
但李泽岳此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了父皇给他的牌子,道:
“吕知府。”
“臣在。”
吕门连忙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