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龙颜大悦,明日就会册立他为太子。”
“你是时候功成身退,让出这正妃之位了。”
……
形容枯槁的温酒躺在病榻之上,面对继妹温梨的接连挑衅,双眸紧闭,心如死灰。
一年前温梨新寡,自己不计前嫌,允她到恭王府小住,没想到竟然引狼入室。
她非但千方百计爬上了夫婿顾弦之的床,还从中挑拨陷害,令自己众叛亲离,落得现如今的凄凉境地。
“我知道阿姐你这些年来为世子出生入死,肯定满心不甘。可世子对你已经满心厌弃,父兄也以你为耻,都巴不得你早日死了干净。”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日后世子君临天下,这泼天的富贵,就全都赠予妹妹我了。”
温酒胸膛剧烈起伏,引起一阵剧烈咳嗽,也只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滚”字。
温梨愈加得意,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挂在床头的宫灯,眸中全是阴毒。
“我走可以,可阿姐就不想知道,你那心肝侄儿现在何处吗?”
原本了无生趣的温酒猛然睁开眼睛:“在哪儿?”
今年乞巧节,年幼的侄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莫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成为自己与御史府决裂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送阿姐你的这盏宫灯,触手细腻柔滑,色泽清透,难道你不觉得眼熟?
这可是我命人从那孩子后背活生生剥下的皮。当时他抽搐成一团,还嘶哑着嗓子一直叫姑姑救命呢。”
宛如死灰的心好像被生猛撕裂。
温酒从病榻上挣扎着一跃而起,哑声嘶吼:“就为了挑拨我与父兄的关系,你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你还是人吗!”
温梨惊呼着踉跄后退:“姐姐饶命!救命啊!”
房门被猛然踢开,一身锦衣华服,俊美英挺的顾弦之冲进屋子,狠狠一脚,直接踹中温酒的心口。一口鲜血猛然咳出她的胸腔。
温梨委屈地扑进顾弦之的怀里,身子轻颤:“世子爷,任凭我如何央求,姐姐还是不肯接纳我。
我只是想为腹中孩子要一个名分,甚至伏低做小都行啊,我什么都不争的。”
顾弦之厌恶地望向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