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们误解了规则。”王后的语气里泛起一丝侥幸,紧绷的肩胛骨终于从耳垂处落下,珍珠项链重新贴合她的锁骨。她伸手替国王扶正歪斜的王冠,却发现他鬓角不知何时已爬满银丝,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灰白。“虚惊一场。”国王干笑两声,指腹摩挲着椅臂上的藤蔓浮雕,忽然发现那些纹路竟在缓慢蠕动,宛如活物。
话音未落,水晶吊灯突然爆裂,数千片玻璃碎片在空中划出寒光凛冽的弧线。两人眼前先是闪过刺目的强光,随即陷入墨汁般的浓稠黑暗,唯有王后颈间的珍珠发出幽微的莹光,照亮国王瞳孔里瞬间凝固的惊恐。当杜瑶撞开房门时,潮湿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国王与王后叠压在破碎的椅架下,王后的缎面长裙被木刺勾成碎布条,露出小腿上青紫色的尸斑,而国王的右手仍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指间还夹着半片崩裂的红宝石。
“他们的关节都错位了……像是被某种力量硬塞进去的。”沈涛按住想要上前的杜瑶,拇指蹭过她衣袖上的褶皱,“还记得第三间屋子里的木偶吗?关节处有同样的裂痕。”他踢向另一把素面木椅,鞋尖撞在椅腿上发出浑浊的闷响,仿佛里面中空无物。深吸一口气时,他闻到椅背上残留的薰衣草香——那是杜瑶方才扶过的位置。
当沈涛的臀部触到椅面的刹那,墙面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第四扇门如花蕾般徐徐绽开,门框边缘流动着液态的金光,门把手上还凝着新鲜的蜡油。“是真的!作家没骗我们!”杜瑶的欢呼撞在穹顶又落下来,她发梢的汗珠溅在门把手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然而当她掌心贴上金属把手的瞬间,温度骤降——那不是金属该有的凉,而是坟墓般的阴寒,仿佛门后锁着整个冬天的冰雪。
“怎么会……”杜瑶的指甲抠进把手缝隙,却抠下一片金箔,露出底下斑驳的木纹拼接痕迹。沈涛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