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猛地扯开领口的纽扣,喉结上下滚动:“别乱说,这肯定是玩艺师又想让咱们分心的鬼把戏。”他踹开挡路的旧木箱,木屑纷飞中压低声音,“你还记得地下室那面会说话的镜子吗?这些都是障眼法,就是为了阻止咱们找到钥匙。”
杜瑶的目光扫过墙上古怪的涂鸦,突然打了个寒颤。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像是无数只挣扎的手。她强迫自己蹲下身,扒开积灰的地毯:“好吧,可钥匙到底在哪儿呢?你说得对,现在不能被干扰。”指尖触到冰凉的铁钉,她猛地缩回手,掌心已经扎出血珠。
“他们吵得越来越凶了!”沈涛突然攥紧手电筒,光束在墙面投出狰狞的影子。唯格斯夫人抓起半块发霉的面包,精准砸中优格中士的钢盔:“尝尝这个!一下!两下!三下!再一下!”面包碎屑像雪花般簌簌落下,惊起梁上栖息的乌鸦,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咒骂,在狭小阁楼里炸开。
“哦,天呐!你把这儿能扔的面包都扔完了。”杜瑶冲过去时,正看见唯格斯夫人抄起陶罐。老妇人的银发乱成枯草,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疯狂:“停战?他都把我最宝贝的瓷器打碎了!”陶罐擦着优格中士的耳畔飞过,在墙上撞出刺耳的碎裂声。
“我相信他会道歉的。”杜瑶死死拽住唯格斯夫人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对方松弛的皮肤。优格中士却突然扯开军装领口,露出狰狞的伤疤:“道歉?”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士兵从不道歉,这是规矩!”话音未落,他已经抄起腰间的匕首,寒光在手电筒下一闪。
沈涛的怒吼几乎震落房梁的积灰:“都给我住手!”他扑过去时,杜瑶突然瞥见墙角的暗格——那里露出半截铜质钥匙,表面缠绕的藤蔓花纹,竟与自己颈间的胎记一模一样。
(“快点,我们必须找到那把钥匙!假设钥匙在这里,我们不是已经到处都找过了吗?”沈涛四下的寻找着钥匙嘴里不解的道。
“但我恐怕这都是我的错。”杜瑶指着两个因为自己而吵起来的人担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