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我冒犯,夫人。”优格中士突然向前半步,金属靴跟砸在地板上的瞬间,墙面剥落的石膏如雪片纷飞。他的机械臂展开液压装置,发出蒸汽火车启动般的轰鸣,“这种需要蛮力的脏活,还是交给真正的战士。”他歪斜的脑袋里传来零件错位的咔嗒声,面具缝隙间露出森然的金属獠牙,在幽光下泛着嗜血的冷意,“不如由您为这些瓷娃娃献上一支死亡圆舞曲?”
唯格斯夫人银质眼镜折射出两道寒光,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优雅旋转,宛如即将展翅的黑天鹅。当她的指尖触碰到芭蕾娃娃冰冷的瓷面时,留声机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娃娃空洞的眼窝里爬出密密麻麻的银虫,在空气中编织成闪烁的光网,而它的瓷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搂住她的腰,腐坏的绸缎裙摆下,隐约可见白骨嶙峋的双腿。
沈涛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拽住杜瑶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杜瑶!别离开我半步!”掌心的冷汗浸透她的衣袖,混合着他身上浓烈的恐惧气息。他死死盯着舞台上旋转的人偶群,喉结剧烈滚动——那些娃娃裙摆扬起的银粉里,浮现出无数破碎的骸骨,他们仍保持着舞蹈的姿势,仿佛被永远囚禁在这死亡之舞中。
“为什么?!”杜瑶奋力挣扎,却被他攥得更紧,几乎要嵌入皮肉。
“别问!照做!”沈涛的吼声混着骨骼错位的脆响,后背抵着剥落墙皮的立柱,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因恐惧而紧绷的肌肉线条。
唯格斯夫人的珍珠手套被瓷娃娃的指尖戳出破洞,露出下面苍白如纸的皮肤。她的笑容渐渐扭曲,珍珠项链断裂的珠子散落在她的锁骨处,宛如一串血色的泪珠:“中士!动作快点!”她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恐惧,“这些怪物的力气在不断变大!”
“坚持住!”优格中士猛地跃上舞台,机械臂挥出一道寒光,却在触及芭蕾娃娃的瞬间被弹开。那些人偶突然齐刷刷转头,空洞的眼窝对准他,瓷面裂开诡异的弧度,露出里面漆黑如墨的空洞。当金属与陶瓷碰撞的刹那,所有娃娃同时松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