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闲聊了片刻,直到第三杯茶水也见了底。
宁修将那些罪证收起,起身道:“这些年苦了你了,明日一切就都结束了。”
南絮刚要回话,若云已然归来,面色十分难看。
“郡主,未能接到南仲,只有一封书信留在他的房中。”
南絮暗叫不好,急忙展开那封书信。
【为父唯一所愿是怜儿能够嫁入三皇子府,成为仲儿最大的后盾,为父固然有错,仲儿却是无辜,可否容为父为仲儿铺设完余生道路,再向你和你娘赔罪,絮儿若是不愿,与其留仲儿一人孤苦无依,倒不如为父先送他下去与他娘团聚,还望絮儿仔细斟酌。】
啪——
南絮重重将纸张拍在桌面上,怒不可遏地道:“好一招故技重施,儿女于他而言便是拿来利用的,若无利用价值,万般皆可舍去,南峰,你根本不配为人父。”
本以为仲儿与自己不同。
他自幼长在南家,是南家人的心头肉,更是唯一可传续香火之人。
无论南峰做什么,他都会顾虑到这个承载了南家希望的儿子。
不曾想他竟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用儿子的性命来威胁女儿,简直丧尽人伦。
宁修将纸上内容扫了一遍,不觉冷笑出声:“看来南峰已知晓你不会丢下南仲不管,认为只要拖到大婚之日,南家就可躲过这一劫,那我们如他所愿便是。”
就算拖到大婚之日又如何,注定了的结局不会再改变。
他以为三皇子可以护住他,却不知自己即将与三皇子一同沉沦。
宁修让若云前去南府回话,“告诉南峰,絮儿会如他所愿。”
若云再次离开,前去南家传递消息。
南絮慢慢坐下,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会令宁王府做出让步。
察觉到南絮的变化,宁修安慰道:“只是暂时,且我也从未想过如此轻易放过南峰,让他攀至巅峰再狠狠摔下,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理应尝一尝。”
南絮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好,那就再等几日。”
“絮儿离开定远侯府这么久,可知府中并不太平?”宁修忽然提起定远侯府。
南絮眉头一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