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白早已习惯了养父这般欲言又止。他知道,养父必有难言之隐,但既然养父不愿说,他也不会强求。这或许就是他常说的\"顺其自然\"吧。
用过早饭,养父起身要走,忽然又回头:\"书白,过几日就是你二十岁的生辰了。\"
\"是啊,\"林书白笑道,\"时光飞逝,一晃就二十年了。\"
养父望着他,目光深邃:\"二十年确实很快。\"说着,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林书白若有所思地看着养父的背影。这些年,每到他生辰前后,养父总是格外地感慨。他隐约觉得,这其中必有缘由,但既是养父的秘密,他不会刨根问底。
阳光渐盛,透过竹林洒落在案头的书页上。他重新执起笔,继续批注:\"天机玄妙,不可强求。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写完这行字,他忽然感到一丝异样。那枚贴身携带的古玉,似乎微微发热。但等他摸向胸口时,那份异样又消失无踪。他摇摇头,或许是错觉吧。
明月茶馆里,茶香四溢。
这是镇上文人雅士常来论道的去处,雕花的门窗,古朴的陈设,处处透着书香气。临窗的位置,三两文人正在品茶论道,谈笑之间,时有妙语。
林书白坐在他常坐的角落,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茶盏。这个位置视野极好,既能将茶馆内的情形尽收眼底,又能看到街上来往的行人。
\"呵,这不是林秀才吗?\"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镇上新上任的教谕李大人。
\"李大人。\"林书白起身相迎,\"来品茶?\"
\"听说你又拒绝了参加科考?\"李教谕捋须笑道,在他对面坐下,\"可惜可惜,你这般才学\"
\"大人过誉了。\"林书白为他斟茶,\"学生读书,不为功名。\"
\"哦?\"李教谕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林书白沉吟片刻:\"学生以为,读书明理,贵在自悟。科举之道,束缚天性。与其为八股所困,不如寻真求道。\"
\"好一个寻真求道!\"一旁忽然传来赞叹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老者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