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胃里难受,头也痛,身上又冷,好像没有一处不难受。
借着马车里昏暗的光线,她看着坐在一边那个冷漠的男人,试图伸出手去抓他。
“子隐哥哥,我,我冷。”
她抓着他的衣角,一点一点地爬到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身子取暖。
“子隐哥哥,你抱着我,我真的很冷。”
单子隐始终没有抱她,她却是在迷糊中本能地紧紧抱着这具有温度的身体,却看不见那没有温度的眼睛。
“子隐哥哥,我,我不舒服,我真的很不舒服。”
她没撒谎,她确实很不舒服,此时大概是马车路过了一个坑,大大地颠簸了一下,云揽月只觉胃里的东西直往上涌,她控制不住,热热的液体便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
尽数吐了单子隐一身。
“子隐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云揽月抬着混沌的脑袋,断断续续地说。
整个马车里顿时充满了呕吐物的臭味儿和酒味儿交织在一起的恶心味道,单子隐皱紧眉头,嫌弃地将云揽月扯开,放倒在一边。
“揽月,你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一直没说话的他终于说了一句话,却是这样的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云揽月听出了他的责怪,又哭了起来,“子隐哥哥,我错了,别生气,以后不会了,我只是怕,怕你被别的女人勾跑了,我真的怕,怕你嫌弃我的脸。”
单子隐没再回答她,回到太子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脱掉那一身沾满了呕吐物的衣服,泡进了浴桶里。
雾气升腾,掩去了他的冷,令他的面部线条看起来柔和些许。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殿下。”
“进来。”单子隐仰起头,舒服地靠着浴桶。
程奎匆匆走进来,在浴桶不远处停下,拱手道,“殿下。”
“查到了吗?”单子隐问。
程奎紧低着头,“没有,会不会那场火灾真的就是一场自然事件?”
“不会。”单子隐说得很肯定,眼睛透过雾气盯着某处,目光深遂。
“那接下来属下该怎么做?”程奎问。
“去盯着晋王府的那个青黎。”单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