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柠打断她:“不敬又怎样!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以嫡母身份自居,不过一个填房而已。”
她一甩袖子,将桌子上面的碗和那一碟子松子儿全部掀翻,不理会仇氏铁青的脸色,带着亦兰扬长而去。门上的珠帘被手腕上的镯子勾住,她用力一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滚了一地。
亦兰在她身后气咻咻的说道:“夫人这是中了什么邪,怎么突然管起您的事来。”
柚柠冷哼道:“不给自己找一下存在感,怎么证明她是江家的当家主母。”
沈砚辞回到北镇抚司不久,韩良臻就带着口供走进来。
“审完了?”
韩良臻点头,将口供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大人,这二人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杨春城的人,仗着他的势力得了出宫的腰牌,三五不时的出宫留宿在外。杨公公早些时候新纳了一房小妾,这小妾,小妾是。。。”
沈砚辞见他吞吞吐吐,不由得沉了脸:“说下去。”
韩良臻这才接着说道:“这小妾是户部温同敏大人的女儿温颖珊。她令二人相互掩护想要剪下江姑娘的一绺头发。”
沈砚辞问:“要头发干什么。”
韩良臻道:“小五子交代说,花月庵里有个尼姑告诉温姨娘,将憎恨之人的头发剪下一绺,拿到庵堂里让她施法,用不了七七四十九天那人便会七孔流血而亡。”
沈砚辞的眉峰微蹙,薄唇紧抿:“去把温同敏叫来。”
时间不长,温同敏就被两名锦衣卫从被窝里拖出来带进了北镇抚司,不知是吓得还是热得,他那一张黝黑的大脸上全都是汗。一见到沈砚辞,他的汗流得更凶了。
沈砚辞安静地坐在雕花梨木椅上,双腿自然交叠,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轻轻的敲打着桌面。
他的面容清冷,眉梢眼角都透着淡漠,嘴角似乎是含着笑,但比不笑时更让人不寒而栗。
温同敏干笑了两声:“修栩,你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锦衣卫一脚给踢跪在了地上:“大人的字,也是你能叫的!”
温同敏连忙改口:“下官,下官见过指挥使大人,不知大人今天传唤小人是有何贵事?”
沈砚辞的唇角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