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丛书有些不解:“为何放着条件最好的屋子不住,要住到条件最差的屋子去?”
“我与程钰是好友,住在一起一来有话聊,二来可以一起讨论切磋,互补长短。何况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怕什么!”
他说得诚恳,倒是让林丛书刮目相看。早闻这姜家的小公子娇生惯养,不学无术,顽劣成性,他原本担心此子到来,定会把国子监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今日一见倒有几分率性洒脱,并不似传言那般不堪。
既然姜逸轩有此要求,他没道理不同意,于是便把他领到了北边的屋子。
推开门,这个屋子比刚刚的屋子稍大一点,不过因为是四人间,反而显得更拥挤一些。
四张木床并排摆着,左边靠窗的位置铺着白色的床单被褥,床单拉得平平展展,没有一丝褶皱,被子叠得像豆腐块。一看就是程钰的床,只有他才会把床铺整理得一丝不苟。
程钰旁边的那张床是铺着的,显然是魏询的。
姜逸轩很可惜不能睡在程钰旁边,更不愿睡在魏询旁边,于是选了右边靠窗的床位。
姜逸轩第一天入学,最主要的还是尽快适应环境。林丛书给他讲了规章制度,带他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个早上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眼看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学生陆陆续续的从学堂走出来。这些学生大部分是官宦子弟,很多人姜逸轩都认识,但交情不深。这些人大多和程钰魏询一样,都是些死读书的书呆子,他们看不上姜逸轩的纨绔,姜逸轩也看不上他们的清高。因此双方客客气气的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
林丛书指着前面的小院子:“前面便是饭堂,姜公子可先到饭堂用午膳,用完午膳之后回房稍事休息,未时到广业堂听学。”
姜逸轩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有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