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训练场才发现,岭南军纪涣散,十五万人的军队,宛如一盘散沙。这些将士一个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副纵欲过度的空虚样。
他封周厉为副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军风,命周厉把那些只知道贪图享乐的士兵往死里练。
这些将士都知道岭南换了当家人,原本听闻那少年将军曾打了败仗被发配到漠北去,年纪又轻,所以对姜逸轩这个新统领都不服,还想着等他来了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谁曾想姜逸轩是个狠角色,初来乍到就把戚正峰阉了,逐出岭南,那些整日寻欢作乐的将领也被他杖责,杀鸡儆猴。
领头的都吃了亏,底下那些士兵每天都被周厉训得死去活来,也只敢怒不敢言。不能当面骂,大伙儿就关起门来骂,骂姜逸轩是个残暴不仁,居功自傲的狗贼。更有甚者,也不知是谁听闻了他和程钰的传言,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岭南都在背地里传姜逸轩有龙阳之癖,是个走后门的二椅子。不过也有人对此持反对意见,说其实姜逸轩是个被男人压的主儿,喜欢被人捅的死变态。
对此,周厉大发雷霆,握着长剑就要去抓那几个声音最大的来以儆效尤。姜逸轩对此倒不甚在意,还宽慰周厉要平心静气。
周厉气急败坏:“这些污言秽语,你就这么听得下去?”
姜逸轩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定程度上来讲,他们说的也没错。我何必要向他们证明我是不是二椅子?陛下命我来镇守岭南,我要做的就是管理好军队,保我南蜀的岭南境地不被侵扰,至于我的私事,他们爱谈就让他们谈,说破了喉咙,我也不会少块肉。”
“话是这么说,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你要真替我生气,就去给我把那帮王八蛋往死里练!”
周厉立刻露出一个坏笑,声音也拖得老长:“行啊,姜大将军喜欢玩阴的!看我不把那帮混蛋练得哭爹喊娘!”
他昂首挺胸地走出去了。
姜逸轩勾唇笑了笑,又不禁懊悔——他娘的,年三十那天晚上就不该心软,果然,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