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越想越气,寻思找一个好机会,把自己受的气,全转泄到灵芝一家人的身上。
回到辛家巷,大门敞开着,一家老老少少,十几个人,全站在大厅里,用冷漠的眼光,打量着柴胡。
柴胡不知所以,半开玩笑地说:“大过年的,怎么啦,要开公审大会啊。”
大老婆双手挽在腰上,冷冷地说:“糟老头子,你说得对,我们正准备开公审大会,专等你回来。”
“那你们,准备公审谁啊?”
“除了你,还有谁,还值得公审呢?”
柴油指着自己的鼻尖,阴阳怪气地笑两声:“你们要公审我?什么理由?”
大女儿跨前一步,指着父亲的脸,吼道:“你以你还活在明朝啊,你可以玩那套强抢民女的老把戏?我告诉你,你不要为老不尊!你不要脸皮,我们还要脸皮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嘛!”
“你做错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有个数吗?非得要我们讲出来?”大老婆说。
“我不晓得我做错了什么!”柴胡发起大脾气:“我没日没夜,拼命操劳,才有这个家。你们这样对我,还有半点良心吗?”
“父亲,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朝代了?”大女儿说:“你居然还想娶一个姨太太,生儿子,荒不荒唐啊?”
“这有什么好荒唐的?我没有儿子,就是断了香火,愧对祖宗,这有错吗?”
“你干嘛还要娶姨太太,生儿子?”大老婆取下点燃香烟,夹在两根手指中间,烟火差点烫到柴胡的鼻尖上,说:“你有三房老婆,九个女儿,每一房招一个上门女婿,不行吗?”
“上门女婿,怎么与亲生子相比呢?”柴胡说。
“岳父,你这话,我不爱听了。”大女婿王营长说:“你这话,分明是看不起上门女婿。幸好,我王某人还没有做上门女婿的打算。不过,我告诉你,张辉瓒手下的一帮军官,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都是虎豹豺狼。既然我的副官,张副营长看上了那个灵芝,你就应该早点放手。不然的话,你不晓得那个死字怎么写的。”
王营长把话挑明了,柴胡只得闭着嘴巴,再不作声了。
眨眼之间,到了正月十八。可南昌的鬼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