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男人敛起眸底复杂情绪,侧目看向安姩,“什么时候去?”
“三月中旬。”
“好,把牛奶喝了。”盛怀安指了指她手中还剩一半的牛奶。
红旗国礼所到之处,交通似乎都为它让路,无论是繁忙的十字路口,还是拥挤的城市街道,它总能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优雅地穿越其中。
车辆停在学校门口,下车前,盛怀安又轻声嘱咐道:“晚上我去接你,今天我会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有事给楚瀚打电话。”
安姩点头,“好,我知道了。”
时针无声转动,舞蹈教室里的音乐时而如汹涌海浪,慷慨激昂,时而轻柔如风,缱绻温柔。
教学楼门口有一抹身影一直在楼道口徘徊。
下课铃声响起,上午课程结束,陆陆续续的学生从教室走了出来,带着一股浓郁的汗酸味儿。
“小姩,中午一起吃饭吧,中午你总不能也忙吧。”阮雪莹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还想挽住她的胳膊时,却被安姩悄然躲开了。
“我去吃食堂。”
“行啊,我也去。”
罢了,这顿饭若不与她一起吃,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姩。”一道熟悉的男声从人群中传来。
安姩抬眸,循声望去,一眼便看到楼道口不停张望的安鹤青。
他来干嘛?
安姩微蹙着眉走了过去,“爸,你怎么来了?”
“爸来看看你,顺带给你送点鸡汤,袁姨熬了一上午。”安鹤青笑容满面地展示手里的保温桶。
此刻的他,在外人眼中,俨然是一位慈父,特意为女儿送来鸡汤,这一幕,任谁看了不得夸赞一句父爱如山。
然而,只有安姩深知,他的父爱如山体滑坡,将她深埋在废墟之下,无法喘息。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喝吧。”安姩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就像看待陌生人一样。
“小姩,这是你爸爸吗?”阮雪莹突然凑上来问。
安姩沉默不语,安鹤青却热烈回应,“是,我是她爸爸。”
“安叔叔好。”阮雪莹立刻露出甜美笑容,而安鹤青亦是笑呵呵地回应着,“你好”。
安姩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