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姩正要开口,盛怀安已捻着茶盏轻笑:“妈,您以后得加倍去爱护您的儿媳才是,我会监督您的。”
瓷盖与杯沿相碰,清越声响惊散了最后那缕涩意。
黎慧安开心地拍了拍安姩的手背。“妈一定做到!”
安姩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盛怀安轻笑着将点心喂到她唇边,“尝尝这边梅花酥。”
“我自己来”安姩耳尖泛红,话没说完就被酥皮堵住了唇。
桌布下她悄悄扯住男人的西装下摆,象牙白桌布上金线绣的牡丹跟着晃动。
点心入嘴后刚咀嚼两下,喉间突然涌上酸涩之意,安姩连忙捂住嘴。
动作幅度太大碰翻了青瓷茶杯,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呜咽。
一瞬间,屋内的空气好像凝结了一般。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她。
“只只?”盛怀安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
他掌心还留着梅花酥的温度,此刻却迅速泛起冷汗。
木椅在地砖上拖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半跪着去抚安姩后背的动作,惊得廊下挂着的红嘴绿鹦哥扑棱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