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弯起的眉眼,盛怀安终于绷不住唇角。
女孩水光潋滟的眸子,映着他晃动的倒影,偏生颊边还陷着个淘气的梨涡。
他屈指在她脸颊上惩罚性地轻掐,指腹陷进温软里才惊觉用力太重,“还笑?”
话音未落,自己倒先被那声微颤的尾音出卖了心绪。
安姩缩着脖子躲,发梢掠过他腕间突起的青筋,像只偷吃了蜜糖还理直气壮的小狐狸。
医生给出了食补的方子,又叮嘱了两句便让他们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盛怀安单手划着手机,屏幕冷光映得他眉间沟壑愈发深邃,“你们舞蹈室让放炖盅吗?”
倚着他肩膀的安姩突然直起身子,发梢扫过他的衬衫领口,“盛书记要给舞蹈室添置固定资产?”
瞥见他当真在搜索迷你电炖锅时,急忙按住他的手腕,“别啊,我保证每天喝够两碗!”
“确定?”盛怀安眯眼看她。
“非常确定!我保证!”安姩说得认真。
看到他将手机屏幕按灭,她才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
路边渐起的霓虹漏进车窗,在安姩鼻梁上折出细碎的光斑。
盛怀安垂眸低睨着她的头顶,发觉她正把检查单折成纸鹤,指尖正沿着“阴性”那行字反复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