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玻璃幕墙,在她足尖绽出七色光斑。
落地时平安扣轻叩腕骨:“您该问文化部的非遗保护组。”
她笑眼弯成月牙,“他们批了三百二十页的敦煌舞谱数字化方案。”
众人这才惊觉,她方才的跳转腾挪,正是《丝路花雨》里失传已久的“反弹琵琶十三式”。
在排练厅迟迟没走的院长见到这一幕,面露惊诧。
三年前申报国家艺术基金时,某位领导曾指着这式舞姿说:“能复现此技者,当破格。”
……
深秋的政务大楼落满银杏碎金,盛怀安眸光专注,指腹摩挲着《黄帝内经》泛黄的纸页。
空调在墙角轻吐着暖气,朱砂笔在“脾胃者,仓廪之官”处洇开一朵红梅,像极了安姩后腰窝的那点胎记。
“盛书记,五局的立项材料。”
楚瀚叩门声比平日轻三分,深灰西裤裹着笔直腿线迈进时,带进一缕穿廊风。
檀木门开合的瞬间,他已经调整好步距。
他永远卡在离办公桌三步的位置,既能让文件恰好滑到领导手边,又不至于让烟草味侵染对方衣襟。
但今日不同,墨香里混着若有似无的陈皮气息,红木镇纸压着的不是往日的经济蓝皮书,而是摊开的《素问·灵兰秘典》。
钢笔尖在签名栏悬停半秒,盛怀安抬眼时,楚瀚已经收回余光。
年轻秘书长垂手而立,仿若不曾看见领导拇指无意识摩挲的保温杯——那圈可疑的枸杞正贴着杯壁打转。
“先放一旁……”清冷的嗓音突然凝滞,盛怀安皱眉盯着某页插图。
楚瀚适时侧身整理文件柜,金属扣碰撞的脆响盖过书页急翻的簌簌声。
当盛怀安那截修长食指终于停在“四时脾旺不受邪”时,汇报声才重新流淌。
楚瀚后退半步站成标准汇报姿势,喉结在领带结下方动了动:“银杏西道的叶子黄得正好,后勤处准备下周开始清运。”
盛怀安终于合拢古籍,紫檀镇纸与桌案相碰的脆响让空气凝滞半秒。
“气象局预警比去年提前了八天。”他食指划过铜版纸上的数据图表,钢笔尾端在“极端天气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