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琪这话并非全无效果,一个年迈老者,从下首的首位站了起来,目光轻蔑看向李鸿武道。
“世人皆知,先太子妃带着先太子的血脉葬身火海,如今十数年过去了,倒是突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贼,敢声称自己是先太子遗孤,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我说的没错吧,诸位。”
“丞相大人言之有理,要我等说,这只是万将军剿灭反贼之后生出了异心,果然出身低贱的人上不了台面,陛下,依我等看,还是即刻让万将军革职,从这有名的老将中选一人,以及漠北军的首领也应该”
“闭嘴。”
李鸿武一声压抑的怒吼打断这几人的隔空谈话,他冷眼扫过方才出言的几人,冷笑道。
“几位也算是随我祖父共创天下盛世的老臣了,竟然在此等场合说出如此粗鄙的话。”
那个被称为丞相的人此时已经定下心神,背手走出席间,定定的看向李鸿武,眼里的轻蔑之意依旧不减,他沉声道。
“区区无名小卒,若不是陛下仁心治国,不想在这泰康殿染上血污,你早就身首异处了,到现在还在嘴硬,称先帝为祖父,谁给你的胆!”
武力镇压自然是可以,但这泱泱大国之上却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远在千年之前,那位千古名帝扫名八方,一统华夏之后,凡坐在这龙椅上的,都需要手握传世玉玺,以此被世人信服乃天之骄子,凡奸臣当道者,下场都凄惨无比。
不说这些臣子服不服,百姓也会心有怨言。
李鸿武,缺的便是这临门一脚,这些摇摆不定的老臣,此时心中的那杆秤,正往龙椅上的男人方向偏去。
“那如果,是我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