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我还不能跟你说我的烦恼么。”
李鸿武愣住,随即咧嘴笑起来。
“当然可以,荣幸之至。”
相识十数年,李鸿武很清楚刘恒辰的脾性,他是轻易不会喊累的人,除了在自己身边偶尔会叫唤一句腿酸腰酸,像这样,内里的情绪基本从未暴露在他人面前过。
在外人面前不会,在两个幼弟面前更不会,他记忆中,好像只对自己有过这种倾诉。
一想到,自己被当做特殊的存在,李鸿武的嘴角上去之后就下不来。
“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表情有些贱兮兮的。”
“啊,咳。没什么,我只是高兴弟弟终于肯对我说这些事情了而已。”
“是么?”
刘恒辰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是他心底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区别对待,从一开始,住进这三个孩子家里时,他便将自己立在了成年人的视角去看待任何事。
成年人不能轻易叫苦,成年人不能被挫折打败,前世他是这么生活,这辈子他也是一样这么生活。这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妥。
除了偶尔担心自己说漏了嘴外,他很少会把自己的肉体与灵魂混为一谈,很多事情,都是他顶着小孩皮囊在做。于是乎在这些关心他的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打碎牙和血吞的坚韧少年,一向如此。
可能是卸下了心里筑起的那道高墙,亦或是将李鸿武视作可以依靠的港湾,这些压在心里的烦忧,他不由自主的便想与李鸿武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