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就是颜昭请的护工阿姨。
陈阿姨见颜昭在，就出了病房。
很有分寸和眼色。
“奶奶，我爸来看过你没？”
颜昭知道颜云山没来过医院，也许打过电话呢。
“人没来，打过电话。”说到颜云山，老太太脸上露出深深的疲惫，“他问我突然要住到他那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没没跟我细说，不过我猜是跟岑佩瑶闹矛盾了。”
颜昭也觉得奶奶之前已经打算回老家去了，突然要去颜云山那边住几天，有点儿奇怪。
“是啊，您怎么突然想去那边住了？”
老太太叹息一声，说：“有一次我跟楼上你王奶奶视频的时候，在镜头里看见岑佩瑶好像跟一个男人在公园里，我就想住过去观察观察，看看岑佩瑶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爸爸的事儿。”
“那您发现什么没？”
老太太摇头：“她出门我不可能跟着，在家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岑佩瑶都是在外面跟小谢私会。
老太太能发现什么。
“那男人长得肥头大耳，就是一个普通中年男人，可能是我想多了。”
“您说跟她在公园见面的男人长得肥头大耳？”
这么说，奶奶在公园看见的就不是小谢。
“嗯，奶奶就记住个大概体型。”
说到肥头大耳，颜昭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她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那是之前小董发给她的。
她找了一张不那么辣眼睛的，将岑雪的脸打了马赛克，拿给老太太看。
“是这个人吗？”
老太太想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往后撤了撤，“昭昭你哪儿来的这种照片，伤风败俗。”
颜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您就看是不是这人？”
老太太又凑近看了两眼，说：“好像是这人。”
“这人还去参加您的生日宴了。”
经颜昭这么一提醒，老太太一下想起来了。
“对，就是他，我就说当时那一瞥有点儿眼熟，总觉得在哪儿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