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笙悄悄侧头看了看身旁的乔楚覃，又低头仔细嗅了嗅自己的衣袖。
她耷拉着脑袋歪向一边，眼皮直打架却倔强地不肯靠上他的肩膀。
\"咋的，我身上长刺啊？\"乔楚覃压低声音，带着笑意问道。
苏怡笙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发丝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浅棕色光泽：\"你洗澡了，我脏兮兮的。\"她声音越来越轻，\"一会儿你该难受了～\"
乔楚覃不由分说地伸手，温热掌心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勺，将人稳稳按在自己肩头：\"来接你不就是让你眯一会儿吗？\"他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睡吧，下车我喊你。\"
车窗外此起彼伏的闪光灯骤然亮起，乔楚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右手，宽大的手掌严严实实遮住苏怡笙半张小脸。
他的指尖轻轻搭在她耳侧，拇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太阳穴的位置。
\"挡着光，睡你的。\"
窗外举着手机的球迷死死咬住下唇，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温柔一幕——暖黄的灯光透过车窗，在玻璃上晕开一圈朦胧的光晕。
苏怡笙的轮廓被光影温柔勾勒，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恍惚间还是当年那个在场边打瞌睡的小姑娘。
而乔楚覃垂眸看她的眼神，与十几年前如出一辙，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一件事值得凝视。
闪光灯明明灭灭间，他指节微微曲起，在她颊边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是筑起一道无声的屏障。
酒店大堂的灯光温柔地洒落，乔楚覃轻轻捏了捏苏怡笙的脸颊，声音带着哄睡的柔软：\"宝宝，下车了～\"
\"嗯～\"苏怡笙迷迷糊糊地应着，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拽了拽口罩，露出半张睡意朦胧的精致小脸。
她像只慵懒的猫儿，亦步亦趋地跟着乔楚覃往电梯间走。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乔楚覃头也不回地伸手，精准地将人揽进怀里。
苏怡笙顺势将脸埋在他肩窝，呼吸间都是熟悉的清冽气息。
\"送到门口？\"
吴泛透过电梯镜面看了眼黏在一起的两人，得到默许后识趣地先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