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郝友其撇了撇嘴,声音里压着心疼,\"不能跟她上,我还不能教一教啊?\"
老刘指拍了拍他的腰腹,朝二楼使了个眼色:\"你没瞧见老官在二楼?他在练小妮儿呢!\"
\"这有啥好练的啊?\"郝友其急得声音都提高了,\"四五个小时了,饭也没吃,再练她就崩了!\"
老刘指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人要的就是她崩!\"
\"可是······\"郝友其还想争辩,喉结上下滚动着,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老刘指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压低了几分:\"你要还想三个月后跟她配混双,这段路是她必须要经历的。\"
\"这么练,不得给她练废了啊?\"
郝友其眉头拧成了疙瘩,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运动裤的松紧带。
\"别嚷嚷,\"老刘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心疼。跟你乔指一个德行!\"
郝友其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抵在腰髂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场边的身影。
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楚地看见苗念从毛巾里抬起头时,面颊上未干的泪痕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苗念深呼吸了几次,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我去换件衣服,你们先练会!\"
郝友其眼疾手快,弯腰捞起椅背上的外套。
\"你去哪?\"老刘指挑了挑眉,嘴角挂着洞悉一切的笑意。
\"我换衣服。\"郝友其面不改色,脚步却明显朝着更衣室方向偏移。
老刘指哼笑一声,摇了摇头:\"哼,臭小子装都不装了~\"
更衣室后的挡板区空荡荡的,大多数人都去了比赛现场观战。
苗念蜷缩在一块挡板后面,整个人裹在毛巾里,像只受伤的小兽般低声呜咽。
她一边抽泣,一边还不忘瞥向手腕上的运动手表——竟然在给自己计时。
\"小孩儿哭还计时啊?\"
熟悉的声音让苗念猛地一颤。
她慌忙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却在抬头时让更多泪珠滚落。
郝友其不知何时已经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