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太子,寿王却可谓是如日中天。
武安帝历来对他荣宠已极,在朝堂上,寿王党也更是势力极大。
连冯瑾这样的刑部尚书,朝中数得上已经进步走到为人臣尽头的人,都是他的党羽爪牙,由此可见一斑。
任由谁,都能知道,如今的太子,早就没有了和寿王争夺的底气。
唯一能依仗的,也不过是嫡长太子的身份而已。
而这身份,也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稍有不慎便会被彻底打散。
就算太子敬小慎微,行事处处小心,都不一定能保全自己,更何况是主动出击。
没有獠牙,却要向凶猛的野兽龇牙咧嘴,做出可笑的恫吓姿态,这非但救不了命,反而是取死之道。
唐雄很好奇,自己这位兄长,难道就这么想尽快去见母后大人吗?
既然他如此急切,那不如就尽快如他所愿吧!
寿王殿下的心情,忽然之间,就变得十分愉悦了起来,甚至就连久不回来的王府,此刻在眼中,看来也是如此的顺眼。
“去,把那几个西域送来的歌舞伎叫来,本王要好好的取乐一番。”
管家看到他脸上神情变化,心里一动,连忙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另外一边,皇宫当中。
武安帝唐义贞正在御书房处理今日份的奏章。
六部三司递上来的奏折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他如何勤奋,如何快速的批复一本又一本,眼看着面前累积起来的小山一般的奏折山下去了一点。
一眨眼,新的奏章又送了过来,将山峰重新堆叠了起来。
有时候唐义贞真的会想,当皇帝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他是天上的雄鹰,山林的猛虎,草原的雄狮,他的世界本该是星辰大海。
要不是当年身不由己,不反抗便只有死路一条,他又怎么会去争去抢。
结果抢来二十年,昔年的雄鹰、猛虎、雄狮,却被死死的困在了这深宫高墙之内,再这么下去,他都快要变成垂垂老矣的囚犯了。
“岂有此理,如此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心里越想越是烦闷,唐义贞没由来的心头一怒,一把推开了面前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