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只是个被捧着的娇小姐。
哪怕天资非凡,也只能投身艺术,没有任何继承家业,参与正事的可能。
掌上明珠再贵重,只是个赏玩的物件。
不可脱掌心,不可见风霜。
偏偏不幸的是,潮生有一对真的很爱她的父母。他们虽然无法反抗家族,却也愿意尽量为女儿撑开一线向外望的天。
姑且不论让笼中雀看见被囚困的真实到底是好是坏,作为父母他们的确已经做到了他们能做的最好了。
为子女开拓眼界,并提供尽他们所能的助力和自由。
于是清醒的痛苦就这么落到了潮生身上。
她在数次短暂的化外游学途中,窥见了广阔的寰宇,试图飞翔时却发现了足上精致却不容置疑的锁链。
潮生试图挣脱,却一次次失望。
甚至在这一次次尝试的过程中,她的父母失去了陪伴她前往化外的权利。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天,在母亲悲伤的低泣中,她满怀的期望化为混沌的贪乐与癫狂。
而这癫狂,使一条道路向她敞开了怀抱。
粉发的愚者是个乐于游历与见证的性子,她青睐文明的硕果,也喜爱观赏极具戏剧性的情感,常年游荡在寰宇,追逐各类剧目演出,倘若不是先踏上了乐子神的命途,恐怕迟早有一天会投入忆庭的麾下。
愚者观赏完这来自仙舟的古老戏剧,临到离开时,却听见了母亲悲伤的哀泣,循声而来。
然后发现了踏上命途的小小后辈。
愚者代表酒馆向迷茫的囚鸟递出了邀请。
新的希望,就这么出现了。
潮生迫不及待地想要握住粉发愚者的手。
愚者却摆摆手,向她示意了身后。
潮生回头,看见家族派来代替监护人的“族父”、“族母”正站在不远处,带着微妙的笑容望着她。
愚者隐没了身形,当晚再次出现在了星舰上独属潮生的卧房,确定了海家来人暂时无权入内后,借助邀请函将潮生带入了酒馆。
在酒馆的吧台前,愚者告诉潮生,虽然作为命途行者,她并不畏惧那两位被派来的监护人,但她也没有代表自己派系向一个文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