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而护士恰好也没有听清,问何允安刚才说了什么。
何允安:“她怕疼,你轻一点。”
这一次,我真真切切地听清了他的话,心里却瞬间五味杂陈。
原来他还记得我怕疼,尤其怕打针。
可他不知道我婚后几年为了怀孕,打过很多促排针,吃过无数苦涩的药。
我早已不是那个因为得了重感冒需要输液,而害怕得红着眼睛,往他怀里钻的小女生了。
原以为嫁给沈涛,就有人替我抵挡风风雨雨,我依然可以是那个恃宠而骄的女孩儿。
却没想到所有的风雨都是沈涛带来的,而我也必须全力抵挡。
所以纵使我依然害怕打针,我也只会自己消化,不会投向别人的怀抱寻求庇护。
于是我故作镇定地扭头对护士说:“没关系,打针而已,痛不到哪里去。”
可刚针头扎进静脉血管的时候,我还是无法克制本能地皱了皱眉。
等这股痛意过去,我舒展眉头掀开眼,就和看着我的何允安四目相对。
看他的样子,已经看了我许久。
我以为他会奚落我,没想到他却说:“我没看到你的手机,你可以打给沈涛问问他有没有见过。”
何允安说着递出手机。
我在见沈涛前,已经把手机里他不能看的东西隐藏了,但还是握在自己手中更踏实。
从何允安手中接过手机的时候,我的手指碰触到他的袖口,一股凉意令我的手指下意识的蜷了蜷。
“你的衣服是湿的?”
何允安收回胳膊,面色冷漠无波:“管好你自己,少操心别人。”
其实我是担心他是抱我就医时,被雨水淋湿的,而隆冬寒月的很容易着凉感冒,那样我又多欠他一个人情。
但他冷漠如斯,曲解我意,那我也没必要为此忧心。
我低头打开手机,需要输入密码,刚要问他,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飘过:“和原来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声抬头,何允安定定地看着我:“我讨厌麻烦,密码沿用多年没换。”
他在解释没换密码的原因,可是那是我的生日啊。
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