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友明:“何总说,是你让他救我的。”
我嗯哼一声:“差不多是这样,因为我早前就已经怀疑我父母的死,是沈涛一手策划的。何总人脉广,我便请他帮忙调查。”
我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听得全神贯注的黄友明见我突然停下,眼中的慌乱十分明显,在我的注视下,又变成了强颜欢笑的样子。
“林总,谢谢你和何总……”
我摆摆手:“倒也不用先谢我,我会救你,自然也是有我的目的的。”
黄友明全身插满医疗设备,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率和血压都开始飙升,机器甚至发出警报音。
有护士进来查看情况,给黄友明打了一剂药水,并告知我病人情况刚有所好转,不宜太累和说太久的话,建议我晚点再来探视。
黄友明闻言,立马借坡下驴:“林总,我胸闷气短,头晕脑胀,我想我得休息一会儿,我们下次再见吧。”
我点点头,黄友明明显松口气儿,我随即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你休息吧,我不吵你,等你睡醒我们再聊。”
黄友明张张嘴,一脸想驱离我、又找不到理由的窘迫。
有其他病人找护士,护士没留意到黄友明向她求助的眼神,很快地说:“需要关门关灯吗?”
我说:“关吧,谢谢你。”
护士关门灯和门离开后,黄友明躺回床上,我拿出手机慢慢地划着。
黄友明最初像根木头一样杵着不动,但可能是同一姿势躺太久了,最终忍不住轻轻翻了个身。
我立马询问:“黄大哥,你睡醒了吗?”
黄友明:“没,我还没睡着。”
我哦一声:“那你继续睡,我不吵你。”
黄友明躺了一会儿,又说:“林总,其实我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
“是吗?那需要我去门外等你吗?”
我说着就起身往外走,没走几步,黄友明出声叫住我:“林总……”
我回头:“是身体难受需要叫医生,还是想起了什么需要叫警察来补做笔录?”
我的话听似关心,实则是带了威胁的意味的。
黄友明显然是听懂了我话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