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娃被骂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挤不出一个字来。
围观的众人悄悄后退半步,有几个胆小的已经缩着脖子溜回了自家院子。
只有几个好事的还伸着脖子看热闹,但谁也不敢上前劝架,生怕引火烧身。
“老娘是死了男人不假!”王寡妇把碗往扫过的地上一墩,碗底在冻土上磕出‘咣’的一声响,“可没像你这个烂屁眼的骚货,成天饥渴得跟发情的母狗似的!”她叉着腰,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连自家大伯哥都敢勾引,你以为你算个什么好鸟?”她突然压低声音,嘴角扯出个阴森的笑,“要不要俺把你趁大家去下工,偷偷溜去笑林家干的那些龌龊事,当着大伙儿的面好好说道说道?”
围观的众人顿时骚动起来。
李老汉的烟袋锅都忘了抽,半张着嘴往前凑。
赵家媳妇踮着脚尖,耳朵支棱得像只兔子。
几个半大小子挤在人堆里,眼睛瞪得溜圆。
“你个千人骑的贱货!”张巧娃脸色‘唰’地变得惨白,突然尖叫着扑上来,枯瘦的手指弯曲成爪,“我撕烂你这张喷粪的嘴!”
王寡妇早有防备,侧身一闪,顺势推了她一把。张巧娃一个踉跄,‘扑通’栽进路边的雪堆里,两条腿滑稽地翘在半空,活像只翻不过身的王八。
“哎哟喂!”人群里不知谁先笑出了声,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
李老汉笑得直咳嗽,烟袋锅子掉在地上。赵家媳妇扶着墙,笑得直不起腰来。
“他巧娃婶子,”王寡妇的婆婆端着碗,阴阳怪气地插嘴,“你这急赤白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俺家媳妇说的都是真的哩!”
“哈哈哈哈……”笑声更响了,在清晨的村子上空回荡。
张巧娃狼狈得从雪堆里爬出来,棉袄上沾满了雪渣子,头发上全都是雪。
她气急败坏地挥舞着双臂,又要扑上去,却被看热闹的人群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去路。
“哎哟喂!有话好好说嘛,这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