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围观的村民伸长脖子张望着,有几个胆大的往前挤了挤,想要打听情况。
一个穿着棉袄的中年男人刚凑到门口,正对上顾南洲凌厉的眼神,顿时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脖子,踉跄着后退两步,把到嘴边的问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
屋内,张庄和蒋小梅正艰难地往身上套着冻硬的衣物。
张庄的手指冻得发僵,哆哆嗦嗦地系着扣子,每碰一下冰冷的金属纽扣就倒吸一口凉气。
蒋小梅的棉裤冻得笔直,她咬着牙一点点往里伸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在穿一件布满尖刺的刑具。
“我不认识什么夏姩姩!”张庄突然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声音尖锐得不正常。
他眼珠乱转,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村没有姓夏的!”
小刘冷笑一声,动作利落地掏出手铐。‘咔嚓’两声脆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
张庄的手腕被冰凉的金属箍住,顿时打了个寒战。“认不认识,跟我们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小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不去!我不去!”蒋小梅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在炕上乱窜,头发散乱,眼睛瞪得老大,活像个疯婆子。“我怀孕了!你们不能抓我!”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张庄闻言脸色铁青,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恶狠狠地瞪着蒋小梅,嘴唇气得发抖——这个蠢女人,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警察他们心里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