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渊却轻嗤一声。
“你放心，她舍不得自己的贱命！”
楚宛宛蓦的笑了。
笑得眼泪滚落下来。
“是……之前我是舍不得，我觉得活着就有希望，或许你是一时冲动，念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或许还会将我带回来……”
“可是现在，我彻底失望了……裴云渊，你当真薄情！”
她目光微转，落在江惜颜的身上。
眼中的怨恨几乎要将她吞没。
“江惜颜，我在地狱等着你！”
手中的刀猛然用力，一瞬划开了她的脖颈。
楚宛宛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是裴云渊伸手，捂住了江惜颜的眼睛。
怕她的血，吓到了她。
她笔直的倒在地上，眼中是极致的不甘。
屋内安静了片刻。
血腥味在略显湿润的空气中蔓延开，有些令人不适。
江惜颜伸手，将裴云渊挡住她眼睛的手给打开了。
“……永安侯，我真是感谢你。”
“我也没料到她真的自杀。”
裴云渊拧了拧好看的眉：“像她那般惜命的人，居然真的对自己动手了，真是稀奇了。”
语气中只有嘲讽。
江惜颜沉默了几秒：“因为她对你动了真心，见你对她这般绝情，一时悲愤。”
“关我何事。”
裴云渊声音淡漠。
江惜颜看了他一眼。
裴云渊这个人，爱憎都是极致的分明。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或许，真的像楚宛宛说的那般。
某些时候，他当真薄情。
……
画舫出人命的事，很快便引来了官府。
官府的人带走了楚宛宛身边的人，对江惜颜承诺，若是有了结果，一定会派人告知。
江惜颜回到之前的房间，却见江瑾安已经在这边等着她了。
他与宋泊风在一起，宋泊风正在教他吹笛子。
二人看起来十分融洽。
江惜颜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