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希音乐大殿堂
当聚光灯如同液态白银一般倾泻在唐棠的肩头时。
整个舞台都被照亮,而最后一排角落的座椅却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咯吱声。
纪凌尘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他的指节紧紧地陷进了天鹅绒扶手之中。
那些印着“唐棠独奏会”的铅字此刻正蜷缩在他的西装口袋里。
就像是被揉皱的蝶翼一般,失去了原本的形状和色彩。
就在这时,琴声如同潺潺流水一般从少女的指缝中溢出。
那是德彪西的《月光》,原本应该是一幅朦胧的水彩画。
然而此刻在玻璃穹顶的映衬下,却仿佛凝成了实体一般。
纪凌尘的瞳孔猛地收缩,如同针尖一般,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舞台上的唐棠身上。
看着那银色的音符顺着她雪白的后颈缓缓流淌而下,仿佛是一串晶莹的珍珠。
那音符漫过了她蝴蝶骨上的那颗朱砂痣,最后在她曳地的丝绸裙摆上碎成了粼粼波光。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气声,显然大家都被唐棠的演奏所震撼。
然而,这阵抽气声却让纪凌尘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他的心跳也变得异常急促。
“一群流着口水的鬣狗正看着你啊。”
纪凌尘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发出的声响与琶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突兀。
男人舔了舔那干燥得几乎要裂开的嘴唇,然而,他的目光却像蛞蝓黏腻的腹足一般。
缓缓地爬过小姑娘那裸露的肩头,让演奏中的唐棠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纪凌尘解开了衬衫上的一粒纽扣,露出了一小片结实的胸膛。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这味道似乎刺激了他的神经。
男人真想用裁纸刀挑断那些窥视着小姑娘的人们的视神经,亲自感受着那美妙的触感。
突然,一段渐强的和弦如狂风骤雨般袭来,令观众们浑身战栗。
而在舞台上,唐棠的身体随着琴键的起伏而紧绷成一弯美丽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