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宪是刚从延东君府邸回来,进门时还带着身后一堆仆从,费连廷一看这仆人手上各个拿着各种物事,就说:“如今你这个侯爷值钱了不是?”
“我二哥说是辛苦夫子教导我,便叫我带了这么多东西给夫子。您收着别客气,追根溯源,这还不是神宫那点地契捯饬出来的。”
子颜叫他不要说得这么明白,墨宪也不驳斥,他问一个仆役:“来,说说你们家那两个公子,吃饭用的什么家什?”仆役道:“两位公子用的是御用的玉器。”
“他们一人一日吃穿用度有多少?”
仆役说:“小人一辈子在府里也挣不到这钱。”墨宪问他:“可是你们公子特别尊贵?”
“自然是。”
“屁!就是冉祁那娼妓生的。你可知那坐的是神守?你府中一切都是他施舍给你们!”
那些仆役一听,屋中那位穿着布衣的公子就是玄武神守,立即围了过来给子颜叩头。子颜道:“学长何苦为难他们?”
“我那个二哥为了让他贱妾和两个儿子过的比皇帝还好,拿着陛下和大哥的旧情说事,太不要脸了。你见过延东的流民,何感?你真该变个法术,让他两个儿子吃饭撑死。”
子颜给他说笑了,问他,怎么去一次延东君府邸,火气这么大,莫不是午膳没有伺候好他。墨宪道,跟我说去公主府邸下聘,花费连买一个泾阳的名妓都不到。费连廷提醒他,子颜在,这些粗鄙的话不要讲。
子颜说:“学长这里要是觉得不够,我给你再添点就是,我们目下要出征去,这些都是小事,不用计较。回来之日,你那延东君府还不知道谁当家呢,何必急在一时。”墨宪指指下人,子颜道,不用怕,我是神守,他们不敢回去乱说。
墨宪叫下人送完东西即刻就走。他跟子颜说,这次墨仰带的人中,有几名是墨宪在房州的内应。府中管家朗栋是当年陪着墨宪母亲从冉祁过来的,到房州时也不过十来岁,此人聪颖早年一直伺候墨宪母亲,墨麒封了延东君后,这个朗栋先是被留在房州做了府里管事。墨麒回了房州,此人被提拔成管家。
到了墨仰之时,这个人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