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颜到屋子中央跪下,正经给费连廷磕了个头:“子颜今生有幸遇到夫子,已是我心中所求。”
费连廷过去把他拉了起来,道:“夫子连你叫什么都是不知?”子颜说:“夫子,我这辈子就只有覃子颜这个名字了,从陛下给我的那天起,不会再有其它名字了。”
费连廷叫子颜跟着他再背几遍的如何用人、识人的所得:“如今只是背的,等你到了岁数,就知道夫子教你背的都对。”
费连廷知道时间上已是来不及,这几日无非叫子颜把他那个心得背熟了,他知子颜是各项皆能,因而特意关照他,事情要分主次,不要因为怕是别人做不好,就去亲力亲为:“你是人啊,一个人哪能做如此多之事,总要别人帮你分担。夫子看你做的那些事儿,就知你自小便是孤独无依谁都不信。可你到了神宫,你不信你那几个师兄么?非也,只是你觉着要打扰他们不好意思罢了。记住你不是你那师父,你觉着做个神君好么,吃又吃不得,别人还不敢来说笑,有甚意思。”
子颜虽急着点头,费连廷却又看了出来:“唉,不知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总感觉你是觉着自己欠了全天下人的那般。”
“夫子,我何德何能拿着这巨大财富,占着如此高位。即使是如今陛下,在皇位上这声誉也是靠自己努力才得来。我这个岁数说是靠着师父给的,说不过去。”
“你又不肯告知夫子真相,夫子懂得你大概自小就把自己放在了这人生的最低之处。可是你不是已经帮臣民去除了神兽之患啊,何以还是会这么看自己。”子颜知道这个自是不能说:自己是个细作!
快到傍晚时,范黎已经派人过来催子颜过去。子颜问费连廷,他要走了,夫子这里还需要自己帮夫子做些什么,夫子说他又不是不回来,子颜问他可会去送他,费连廷说一定去。
子颜又是上去抱住了夫子,费舍人大叫:“快放开我,宫里的人在,你都多大了,盯着老夫撒娇不是?”子颜偷偷和夫子说:“我小时候没有机会撒娇,夫子见谅。”
回到御书房,子颜见殿中最大那间屋子堆满了东西,以为是墨家把给郡主的聘礼送了过来,哪知见锦煦帝和范黎二人正在一一对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