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的阎弗宛若稳坐钓鱼台的渔翁,手里握着的黑色短鞭恍然化作了钓鱼的丝线,而水池里的夜醉就是自投罗网的“鱼儿”。
夜醉身上是湿的,发丝也是湿的,哪哪儿都是湿的,他蹭湿了阎弗的衣裳,这对患有严重洁癖的她来讲算得上是冒犯,倘若换了旁人,不,旁人连近身的机会都不会有,更谈不上亲密接触。
“被冒犯”的阎弗张开五指插入夜醉松散的墨发,湿滑的发丝从指缝间流泻,凉凉的指尖顺着温热柔软的耳垂摩挲至白瓷似的后颈,逐渐滑落脊背按揉背部凸出的肩胛骨,逮着那一块形状漂亮的骨头按揉捻动,力道时轻时重。
酸软酥麻的感觉自肩胛骨传遍全身,漆黑湿润的浓密眼睫软软的搭着泛红潮湿的眼尾,夜醉张唇叼住池边女子袖口的一小块布料咬着不放,软声轻哼,用她曾经最喜欢的模样引诱求饶:“姐姐,别揉了…”
“欲迎还拒还是口是心非。”阎弗执鞭挑起夜醉下颌,另一只手伸进池子里撩起微烫的池水浇在他面上,宽大衣袖掠过水面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夜醉下意识闭眸,水珠淌过眉眼,流经剧烈颤抖的鸦青色长睫停顿了一息,黏连的睫羽不堪重负地抖了抖,滚落的水珠沿着鼻尖的弧度下滑洇湿了薄唇,下颌,喉结,最终流入衣襟。
“真漂亮。”阎弗近乎温柔地抚过那张水淋淋的面孔,真心实意地赞叹。
夜醉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捉住阎弗握着鞭子的手腕报复性地咬了下去,直到唇齿间尝到血腥味才挪开唇,戴着锁链的双手捧着阎弗尚在流血的手腕,满目怜惜:“疼吗?”
阎弗一脸平静地任由夜醉施为,既未曾出手阻止,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之色,仿佛被咬的不是自己。
“血肉之躯,自然是疼的,不过你可以咬的更重些。”
阎弗对腕上咬出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