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饭间,门外忽然传来哇哇大叫的声音。
众人起身出去查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缩在墙角又哭又叫。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手里拿着根胳膊粗的棍子,毫不留情地往女人身上打。
嘴里囫囵吐出些不中听的东西来。
“没用的东西,不下蛋的鸡!”
就在那棍子要往女人头上去的那一刻,一只手提前抓住了即将下落的棍子。
那醉酒的男人,满脸胡渣,满口的酒腥扭头来看,只见是个白净的毛头小子。
一时色心起来,不管男女,就要伸手调戏一番,却被迎面暴风一脚踢翻在地,摔得头昏眼花。
待到他忍痛撑起身子,才看到那白净小子的身旁站了个黑衣少年。
满面寒霜,姿色竟分毫不落先前的那个。
谢南州厌恶地看了眼地上醉醺醺的男人,特别是那双眼里露骨的猥琐。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男人恶心的眼神让江又年浑身不自在,只是他没想到,谢南州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方才那句话,威胁之意明显,但江又年总觉得,他没开玩笑。
谢南州浑身散发着戾气的模样跟平时判若两人。
那胸口的竹枝在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只不过,江又年觉得此刻的竹枝并未衬得他儒雅。
那反而更像是他藏在温润外表下真实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