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像黄鹂一样,留在这里找人或者是等人的。 ”
等人?
“等什么人?”
江又年不明白,哪有在黄泉等人的?
这不好等吧,盼着他来吧,又不希望他来。
总不能盼着他早点儿死吧?
或者说要死不死的,像他们这样,半人半鬼的。
“也许,是在等那些来不及说声再见的人吧。”
似是叹息,悠远缠绵。
江又年侧首望去,谢南州眼帘微阖,低头沉思,如一尊历经沧桑的石像。
“诶?那河里有人!!”
江又年的思绪被孔鹊咋咋呼呼的嚷嚷声惊扰,散了个干净。
孔鹊正揪着泰哥的衣袖指着悠远的河面嚷嚷。
江又年的视线跟着往那河里看去,只见那河面上几叶扁舟飘飘荡荡。
每叶小舟的船头都屹立着一个戴斗笠的人。
“那是什么人?”
张叔眯着眼看了半晌,看不真切。
“摆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