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烬墨有些愧疚地想，是他这个大哥当得不称职。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不久前凌焰野的话。
他那个向来嚣张，被人称为混世魔王的三弟，竟然破天荒的露出迷茫的神色，红着眼睛问他。
“大哥，这三年是不是我们做错了？”
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涩涌上胸口，凌烬墨忽然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或许他们真的有错。
三年来他们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凌璐，觉得是她抢走了琳琳的一切。
却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背后的艰辛。
她在凌家被他们冷待，在公司被上级打压。
她有凌家大小姐的身份又如何？
没人给她撑腰，她就是一棵草，人人都能踩上一脚。
片刻后，凌烬墨打了个电话给龚跃。
他是公司的金牌经纪人，星辉的资源一般都是交到他手中审核，经过筛选的优质资源才会给凌烬墨查看。
“你把新季度的一线资源都挑出来给我过目。”
龚跃是个中年男人，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里带着谄媚。
“凌总，您要的东西，我已经全部整理好交给大小姐了。”
凌烬墨皱眉，心中涌上一个异样，语气里带着不悦。
“我让你把资料给我，你交给琳琳干什么？到底谁才是你顶头上司？”
龚跃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
“可是您之前不都是拿了材料就直接交给大小姐吗？”
“我这不也是想着要为您节省时间吗？”
凌烬墨的眉宇间的褶皱更深，音量拔高。
“龚跃，我看你最近几年是太飘了，现在竟然敢做起我的主来了！”
中年男人被吼得一震，手机都差点拿不稳甩出去，语气惶恐。
“凌总，我知道错了。”
“我这就把资料给您送过来。”
大小王他还是分得清的。
只是龚跃心里有点奇怪，平时只要搬出大小姐，凌总的脾气总能收敛很多，如今今天反倒适得其反？
不过，他也不敢多耽误，重新把资料打印了一份便送去了总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