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被关上,凌叶礼才仿佛从巨大的震动中反应过来。
他忍不住凑上趴在门边,急切地解释,“小璐,二哥错了,当年是我不懂事,我跟你道歉。你出来我跟你解释清楚。”
眼看着叫不动,他只能用手敲门,拍门,妄图把凌璐逼出来,可是直到他把嗓子喊哑,手心手背全都拍红,里面都没有一点反应。
门外的人苦苦哀求着开门,门里的人装作听不见。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就像当年,那个极寒的雪夜里,手脚冻得红肿的小姑娘和躺在沙发上犯懒的男人。
凌叶礼想到以前对凌璐做的那些事就后悔。
他是真后悔。
他试过变法子的补偿,迟到的生日礼物,精心包装的兔子玩偶,迟来的维护出头,还有道歉,但凌璐好像都不需要。
只要是他给的,她都不要……
那他应该怎么办?
能试的办法他都试过了,他还能怎么办?
凌叶礼停下了敲门的动作,自然垂下的手和跨下的肩膀都止不住地抖,一颗心像被无形的手抓住,要捏碎了。
外面的房门被敲得震天响,凌璐在里面倒在床头上指头都没动弹一下。
看凌叶礼刚刚的反应,凌璐不怀疑他对她是真愧疚,也是真心想要补偿。
但这都是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他用来管教她,限制她的凭据。
听着门外越来越细弱的拍门声和夹杂着哽咽的低语,凌璐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
呵,烂人真心,可不就是越真越痛吗?
也许是因为晚上闹了这一出。
当天夜里,凌璐久违地做了一个梦,而且梦到了从前。
凌叶礼赶她出门的那一次。
那是三年前,她刚回来凌家没多久,她日子记得很清楚,正是中秋那天。
她放学回来就看到大门口落了几个破袋子,凌乱地堆在一起,损坏的拉链头合不上,露出了熟悉的一片衣角。
她走过去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全都是她的东西,意识到这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手脚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