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扭头,嗡嗡的说了一句。
“我家分了粮食,一定还你。”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飞快的跑了出去,依稀间张建国似乎看到他哭了。
还是个孩子呀。
回头得想办法,让村里人都能吃饱饭,日子都能过得好起来。
这一晚下半夜,也没出啥事,偶尔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张建国吆喝一两声,那声音也就没有了,至于是人还是野兽,他也没多管。
第二天,村里就把这些稻谷,都收到稻场上。
打谷场非常大,很平,还有好几个石碾子,那种石碾子圆乎乎的,上面套一个木质的架子。
以前都是套在牛身上,然后在铺的厚厚的稻谷上,碾来碾去的脱粒。
现在有拖拉机,这活就被拖拉机代替了。
村里人分成了好几批,一批人继续割稻谷,一批人把割好的稻谷收起来送到打谷场。
还有一批人把脱离的稻谷和稻草分离,松散的稻草捆起来堆成垛子。
被脱粒好的谷子,开始聚集成一堆,借助着风向把一些碎草和瘪的壳子吹干净。
这每一道活看着不难,但是在烈日的暴晒下,哪怕就是最简单的扬谷子。
碎稻草落到人身上,都会让人身上又痒又难受,而且在暴晒的烈日下干活,都会让人身上手上晒脱几层皮。
就更不要说干别的更重的活,这还只是秋收。
雪白的大米,吃到人的嘴里,要经过无数个日夜的辛苦和工序。
这么辛苦的劳作,黄三去公社开会,竟然还被人耻笑。
特别是韩家村的韩保国,窑厂的事儿,让他跟赵家村彻底结仇了。
现在他看到赵家村的人,总想着落井下石。
“让你们好好搞生产,偏要去搞什么石灰窑,看吧,现在连粮食都没得吃,谷子没黄都收割起来了……”
韩保国这话一说,下河村的和何家村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一年赵家村一直在出风头,每次都被表扬表彰,难得有一次被人笑话的机会。
所以大家更是墙倒众人推,纷纷调侃着黄三。
“哎呀,你们村没粮食吃,来我们村借高价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