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四脚朝天,面朝下被绑着,痛到想躬身子都没办法。
杨深出了口恶气,感觉好多了。
娘的!如此严肃的场合,差点儿让他没崩住!
直到大家泄了愤,里正这才继续问道:“莫要再胡扯,若还不照实了说,那便打个半死明日再送去衙门。
若是县太爷按流民袭村来判,你们知道自己是何下场。”
闻言,地上十几人跟蛆似得拱向吴四。
“呜呜……”快说,你不说我来!
就见那些人支棱着脑袋望向里正,嘴里不停‘呜呜’叫着。
见状,吴四哪里还敢隐瞒。
他忙点着脑袋,示意给他松嘴,他愿意说。
开玩笑,他是来出气的,可不是来送命的。
哪里想过会败的如此不堪?
什么活计,什么恩情,都不重要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如今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才是正经。
主动坦白,说不得还能让这些人放过他去。
左右他也是听从掌柜的安排,替掌柜的办事不是。
思及此,他哪里加顾得了断肋的疼痛,支棱着脑袋愈发踊跃。
里正示意杨深将他嘴里的鞋底子拔出来。
口舌得了自由,吴四再不敢胡诌。
将杨淮清是如何安排他的,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完全。
当然,为找明诚和明武报那一屁墩儿之仇的事,他是半句都没敢提。
怕不是嫌自己挨打挨得不够?
但他不说,明武也知道他存了这心思。
但为今之计,还是杨淮清那王八羔子的算计最为令人痛恨。
说完,十几人的脑袋俱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王八蛋!黑心烂肺的玩意儿!他竟然想要里正和明家全家的命!”
“还有那个天杀的刘寡妇,她竟联合杨淮清,里应外合地害自己村里人!”
明诚冷哼一声,“杨淮清在她那里可不是外人!”
众人:怎么说?
大家俱是一脸吃瓜的表情看向明诚,快展开说说,到底怎么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