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水,咋没给整点儿来啊?
明煜蹲在地上瞧着狗子们吃的欢实。
就是吧,它们老往他们手里瞅什么?
翌日天不亮,村民们便押着一众流民前往县衙。
受伤的流民是不可能,也不配得到医治的。
有几个已经发起了高热。
但还是被大家粗暴地扔上了牛车。
其余流民自是没有这个待遇。
一众被村民们像串蚂蚱一样串成一串,跟在牛车屁股后面跑。
前后左右都有村民看管盯防。
一路上,流民们各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
本就被关押捆绑了一晚。
如今还要他们跟在牛车后面跑,简直是毫无人性啊!
直到此刻,他们心中依旧打着各种算盘,期待找准时机能得逃跑的机会。
这一路,遇上好些难民和本县百姓。
瞧见村民们押着这些衣衫褴褛之人,好奇又惧怕地看向一行人。
里正专门让明诚在前方开路,遇到百姓便鸣锣开喊。
“铛铛……此乃昨夜袭击村庄的流民恶匪,今押送他们前去县衙受审,乡亲们莫怕!”
“铛铛……此乃昨夜袭击村庄之流民恶匪,今押送他们去县衙受审,乡亲们可一同前往观审……”
难民们本还因这阵仗吓得一通乱躲,闻言又惧又恨地盯着一众被串成蚂蚱的流民。
逃荒这一路,谁人没有经历过流民的迫害?
轻则被抢走全部物资,重则被他们祸害的家破人亡。
他们与那些毫无人性的流民之间,乃有着要命的仇怨。
此刻真想上来将他们扒皮抽筋,甚至让他们自己也尝尝被活活烹煮的滋味。
“畜生!那个就是抢走我儿的畜生!我要杀了他!”
“他们杀我妻儿老小,我与他们不共戴天,我要宰了这群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