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们一出现在村口,村里巡逻的青壮们便敲响铜锣,大家一股脑从家里涌出,将他们当场按下。”
明诚狠狠点头,适时敲响铜锣。
“铛……官爷!我们就像这样,使劲地敲,这些瘪犊子玩意儿直接吓懵了!大家纷纷出来将他们按下了。”
官兵被这一锣敲得耳朵嗡鸣一声,不自觉抬手掏了掏耳朵,一脸恼怒:“你……”
明诚满脸无辜对上为首官兵冷厉的眼神,忙憨声一笑,“嘿嘿,小的就是跟您演示一下,昨晚俺敲得可比这卖力多了!”
官兵头子瞧着面前比自己身量还要高出近一个头的小泥腿子,一脸憨相。
真是可惜了恁大个子!
还有那张俊秀的小脸儿。
不知怎的,这火气蓦地就下去了。
一旁的杨深替明诚捏了把汗,拿肩膀撞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敛些。
这些衙役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善茬。
明诚转头看了他一眼,冲他眨了眨眼。
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儿。
官兵上前看了眼被绑成一串儿的流民。
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瘸胳膊瘸腿,头上身上到处都是泥土和牛粪。
官兵立马捂着鼻子跳开来。
牛车上的更是缺胳膊少腿,面红高热,模样十分凄惨。
“你们这下手还挺狠!”
官兵皱了皱眉头道。
一众流民心内委屈不已,‘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看吧!连官爷都看出他们的惨。
但面对四周虎视眈眈的难民和百姓,他们连哭都不敢太大声,只敢小声呜咽,看着那叫一个可怜。
里正见状,忙上前摆手道:“官爷,咱们可没打他们,咱们昨晚将他们绑了就关了起来,一早就往县衙赶。
这些重伤高热的,都是被狗咬的。
还有这些头破血流的,是一路上遇上好些百姓,大家痛恨他们的畜生行为,这才朝他们丢了石块……”
在听闻那些重伤之人是被村里的狗咬伤至此时,官兵就已经谨慎地跳得更远了。
这些人若是患上那恐水病,自己被他扑上来咬一口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