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什么?
离开后衙前,她说要亲自去买菜为自己准备晚膳。
他后来回去后衙,根本没见着她人。
她方才去了哪里?
这个贱人!
黄中贤双手紧紧扒着栏杆,因过于用力而指骨泛白。
白胖的手背上青筋鼓起,栏杆摇晃不止。
她竟敢!
狗县令怒目圆睁,面色涨红,跟个暴怒的蛤蟆似的,气得腮帮子高高鼓起。
在原地急得转圈,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就算再愤怒,也无法张口骂出那句话。
屈辱!
对面那些女人,到底还有谁对他不忠?
这些贱人!
他好吃好喝养着她们,她们竟然背着自己偷汉子!
绿毛龟,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啊!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黄中贤眼角余光瞥见背对着他、紧紧贴在墙上的黄修明,不由得眯了眯眸子。
这小子平素里做了什么亏心事,从来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就跟此刻一样。
一个令他眼前一黑的想法在脑中轰然乍现。
他们,这二人前后脚被关进来。
他们竟……
“你个逆子!你竟敢……”
黄中贤的声音在牢房内怒吼,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屈辱。
那全城百姓不都知道他儿子给他戴绿帽子了?
他不如死了算了!
从来不舍得打骂独子的黄中贤,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愤怒屈辱的情绪。
朝着儿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可想而知,尽管使出全力,他连年养尊处优又肥胖的身子,打在人身上也重不到哪里去。
“你个逆子!你真是胆大包天呀!我是你老子!老子……”
“你竟敢跟她苟且!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黄中贤边打边骂,声音都带着几分嘶哑。
黄修明一手护着那块遮羞布,蜷缩在地上,一手试图遮挡不断挥舞向自己的拳头。
“啊……爹,你松手,快住手!呜呜……我不敢了,儿子不敢了 !”
哭喊中满是哀求。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