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想离,离了又带个女儿,谁嫁他?在农村,他家条件也不好,兄弟又多,家里还指望他呢。”小杨说道。
“那他还疑心疑鬼,不对黄姐好点。”林月说道。
“大男子主义呗,又听信他家里人的挑唆。”小杨无奈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林月觉得小杨再不走,就迟到了。
“不慌,”小杨说道,“我不大男子主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月觉得他又好气又好笑,赶紧催他,“走吧,”连旁边的小玲都掩嘴偷笑。
他这才站起来,“这回真走了,今天不来了。”
林月忍不住笑起来。
他对林月说,“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
小杨骑车离开。小玲对林月说,“月姐,小杨哥很风趣幽默。你和他在一起,他天天逗你开心。”
林月笑了笑,“小丫头,你懂什么。”
小玲觉得她不是小丫头了,她十八岁了,虽然长得瘦弱,可是人生的苦她没少尝。
她原来有一个幸福的家,还有一个弟弟,一家五口,父亲是入赘过来的,人长得不高大,脾气很好,每天都笑眯眯的,那年她六岁了,弟弟四岁,姥姥在那一年去世。自从姥姥去世,母亲的话少了很多,人也变了,她和父亲常常争吵,父亲没有本事挣钱,全指望着那几亩薄地。
那是一个冬天的早晨,她醒来,家里静极了,弟弟在睡觉,母亲呢?她想应该起来了。
她又躺了会,觉得被窝里冰冷,随即穿上棉裤棉袄起来,喊娘,可是没人回应。她感到恐慌。
她跑到院子里,跑到大街上,只有呼呼的北风,哪有母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