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觉得与我并非真正的夫妻,是昨夜本该洞房花烛,你我却并没有夫妻之实?原来夫人这么盼着我康复,才好跟夫人圆房啊?”
“你……你,侯爷,你别乱说,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问题,稳住大局,不适合谈论儿女情长。”
夏明嫣到底被他的话羞得脸颊红通通的,没想到华靖离伤得这么重,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华靖离不想把她惹恼了,话锋一转,提出一个更容易应承的条件:
“这件事就不强求你了,不过你一口一个‘妾身’的,听着烦。我……倒是还好,可是母亲一定听烦了,她没说你?”
“母亲的确说过,可是礼多人不怪,油多不坏菜,妾身也是想着恭谨一点好,谁知道……”
夏明嫣说着说着突然明白过来,明眸一瞪,染上了一层薄怒,
“侯爷好坏,话说一半儿不说另一半儿,你明明知道母亲不喜卜小娘那样的人,不说清楚就只说母亲生性豁达,不喜欢被规矩束缚,才不让妾身多礼。”
“要是妾身知道有卜小娘这号人,妾身……不,我才不会这般知礼、谨慎。”
卜小娘自诩自己是在太后宫里服侍过的,礼仪、规矩了得,一口一个“妾”、“妾身”的称呼自己。
殊不知这时候的大恒,规矩礼教在面对外人时要端上,日常在府里相处时,即便是楚家这样的文臣翘楚、相府人家,也是很随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