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无耻地害死了华靖离,他能把平定南疆的不世之功放在他自己身上?
不是在邓澜和她的帮助下端侯府上下一心,每个人都在给他找助力,在他身上绑上了各种利益共同体,让这些人不帮着他上位都不行,他能有后来的那天?
夏明月上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华家家庙,虽然清苦了些,却没受多少罪,更加体会不到上位过程中的艰难和卑微。她只知道她从家庙出来的时候李玦有多风光,却不了解这过程中每个与之相关的人都经历了九死一生的艰难和险境。
夏明嫣这时都不用装了,直接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封王拜相?这话二妹妹也敢说,妹夫还没袭爵呢,你就做上这样的美梦了?父亲,我是在乡野之地长大的,说话不好听,可说的一定是实话。”
“从古至今,有几人是年少时封王拜相的?就是二妹妹的外祖父楚相,出身相门世家,也是年近五十时才拜的相。就算妹夫也有这一天,父亲您多大岁数了?您还在世吗?您还享的上这份女婿福吗?”
“你……明嫣,慎言,你这是在咒为父吗?”夏庸听得一愣,虽然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到底脸上有些挂不住。
有些话是实话,可是不能说,这不是在咒他早死吗?
不过,这不是他呵斥夏明嫣的主要原因,他现在已经对夏明月很失望了,结果刚刚让他看得起些的长女又变成了一个嘴上没禁忌的,要是夏明嫣也这样下去,怕是将来在华家也不会太好。
两个女儿都没了前程,他心里的那份指望眼看着就要落空了,这叫他怎能甘心。
一时间夏庸心里百感交集,一股面对命运竟无力抗争的沧桑感瞬间袭上心头,难道夏家这一代会比他这一代更加艰难吗?
他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跟端侯府搅和在了一起,又为什么要给两个孙女定下这样的亲事,简直岂有此理!
没等夏庸从这样的情绪里走脱出来,夏明嫣就先发制人地嚷嚷起来:“父亲,这种时候您可不能糊涂啊,我不管世子妹夫将来是封王拜相还是能成了什么世外高人了,那都是以后的事。”
“眼前都顾不上的时候,哪里来的以后?要不是我拦着,华家人已经打上门来问责您教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