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仵作重新验明尸身之后也可以证明,吕大姑娘虽有悬梁自尽的行为,其死因却并非如此。她是中毒身亡,而所中之毒亦并非蛇毒,而是一种罕见的草木之毒,来自南疆之外的新兰国。”
“此毒亦并非通过吕大姑娘身上被蛇虫咬伤的伤口进入体内,而是通过一根牛毛针刺入心肺,这是暗器,为武艺高强者所为,与华靖和无关。”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谁是刺死吕大姑娘的真凶,此事还待查办。眼下还有一事函待解决,就是吕家之子,此子暂无踪迹,可这归属倒是可以先定一定的。”
“华侯,其实一开始本官便猜到人命一事与令弟无关,只是既然有人来告,此事便必然要盘查个清楚。所以这几日以来,我们元京府对令弟一直礼遇有加,不曾苛待分毫,不信你可以问他!”
华靖和在一旁唯唯诺诺地点了头,这几日虽不至于苛待,也并没有真就住到那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去,对方是收拾了一件捕快们平日里歇息的班房给他住的。
可饶是如此也是住在府衙牢房后头的,他不担心华靖离不来救他,可他担心这件事是那种说不清楚的,他总不好让兄长以势压人,在落下个谋私的罪名连累了兄长和家族。
说实话,华靖和都做好了一死以证清白的打算了,要是这样能证明他和华家的清白,就要了他一个人的命好了!
谁曾想到,这件事就这样解释清楚了,可是华靖和到底是生在侯门、长在侯府的贵公子,他又不是傻子,当然能想到对方忙乎了一通不会只为了把他害进来受几天苦这么简单。
听堂上的张礼岁还说了这些话,显然是有些事要华靖离和华家去办的。
华靖离看了他这个弟弟一眼,笑了笑道:“舍弟从前不曾经历风雨,有如此一番磨练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只是不知张大人说这番话是何用意?要是有需要华家办的,又能办的,大人只管说。”
张礼岁微微颔首,目光里露出了坐在他跟华靖离这个位子上的男人彼此能够懂得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