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坐实了夏明月小小年纪就诋毁嫡姐,这婚事还做不做?这侯夫人还当不当?还有教养出这样的女儿,他是不是治家不严,会不会被吏部和圣上责问,这尚书的位子还坐不坐了?
对夏家来说,对他夏庸来说,在那种情况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牺牲一个女儿的名声和姻缘来平息此事是最划得来的。
况且在夏庸看来夏明嫣嫁进端侯府也并非死局,比起夏家,那邓澜父女又算什么,他并不知道邓父身上有那样的秘密,在他看来,何夫人把邓澜这个儿媳妇娶进门不过是为了亲上加亲,再有就是要气夏家没有把夏明月嫁过去。
在他眼里,邓澜跟本熬不过夏明嫣,等到邓澜死了,夏明嫣完全可以被扶正,所以忍一时的谣言又怎么了?没怎么的,反正受罪、牺牲的不是他。
张礼岁坐在这样的位子上,注定他不是一个只讲求真相和道理的人,在他看来,许多事儿为了达到目的,是要牺牲一些眼前的利益的。
果然,张礼岁笑了笑,讳莫如深地道:“华侯夫人养在深闺,金尊玉贵,恐怕不知这世间许多事情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