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人向来刚直,宁折不屈,可是张大人,我才嫁到华家多久,我骨子里可还是夏家人。您担心我二妹妹闹,您怎么就不担心我也会闹呢?”
“我可是她的长姐,她一个好好地在元京长大的大家闺秀尚且那么能闹,我一个在卢阳旧都长大的难不成还不如她了?”
“我夫君要是抬了舍弟去宫门口,那我只能跟着去了。别的做不了,这一路上,我哭上一哭,把这些事儿都说一说,应该也是有人听的。”
“要是我声音小,路上的人听不清楚也没什么。前些日子我在东市听了一场书,说的是李世子如何与我夫君义结金兰,我觉得甚是有趣,就结交了几位说书匠。我声音小,笨嘴拙舌地说不清楚,还有他们帮我说!”
连说书的都准备好了?张礼岁大惊,他现在都开始好奇夏家到底是怎么教养女儿的了,这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能闹。
华靖离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他暗暗地看了夏明嫣一样,夏明嫣给了他一个眼神,好像在说这样的小泼妇你还肯要么?
她今日要是真这么做了,全元京的人都得以为他娶了一头胭脂虎啊。
张礼岁气得都要上不来气了,他原想着这几方里,华家别看地位最高,可却是最为克制、讲理的,况且他们家在朝廷上的地位至少眼下是不容撼动的,应该也不会在乎多一个孩子给他们的声誉带来的冲击。
因此要是华家能把这件事揽下来是最省事儿的,他这边也好交待了,以后再想法子还这个人情就罢了。
谁知道这一家子竟然肯为一个行事不羁还没什么作为的庶子出头,而这庶子竟然也不是好惹的,那般一个玉面郎君,容貌、仪态仅比李玦略逊一筹,平日里只是不像李玦那般好宣扬,所以名声才不显。
没想到也是个这么能闹腾的,这还只是一个华靖和,他看得出来,华靖和本性并非如此,他这是真的被逼急了,也是想在兄嫂面前证明自己。
要是换成李玦来闹,他都不敢想象会是一派怎样的景象,还不得把他这元京府拆了啊。
可是张礼岁没有办法,让端侯府到这儿闹和让华家到宫门口闹比,两相其害取其轻,还是让端侯府来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