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伸进了熔炉内的火钳,和被夹着取出的,烧红的金属锥子……
……不要……夺走……我……记忆……没有……杀……杀了我……杀了……杀了你……杀了你们……杀了我杀了我杀了……呃……啊……
尖锐的幻痛,在那一刻骤然浮现,恐惧,绝望,但是无法挣扎,也不能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注视着,烧红的金属锥子被火钳夹起,对准了自己无法闭合眼帘的,那只左眼。
蛋白质烧焦的气味,还有烤肉的味道,几乎是同时产生,与此同时还有……还有……骤然生起的杀意与癫狂的忿怒,以及……以及皮肉焦烂的声响,和……逐渐空白的自我……
就连疼痛……似乎都在逐渐溶解,变成一种无法被理解的东西,于是最后平静了下来,呆滞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好轻松,好痛苦,好空虚,好难过……轻松是什么?痛苦是什么?空虚是什么?难过……又是什么?
我……我是谁?我为什么……我……记忆……味道……什么……
混乱的,像是一切在颠倒,又像是一切在扭曲,所有的,所有的认知,都在被变成奇怪的,无法理解的东西。
难以分辨的窃窃私语,难以认知的自我存在,难以理解的感觉与感官……溶解了,熔解了……又或者是……
被粗暴的,倒进来的液体,然后是,逐渐从黑暗,恢复了视野的……啊……原来如此……
所以……又要……又要开始了吗……扼杀掉我的记忆……好让我忘记……忘记这一切?
“……原来……如此……”明明看上去只是短暂的,对着地面上斜插着的短刃,恍惚了一瞬,但是在那一瞬,却自鬼丸国纲的身上,显露出了某种,无法言喻的,好似狞笑着一样的混乱存在。
“……没事的……光世……我没事的……”明明是和往常一样的声音,却透着一种飘忽的,阴森的鬼气,明明那过于张扬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恢复到了往日的冷峻模样,可偏偏的,就有一种古怪的森冷,从那张面容上,透了出来。
“只是稍微的……有一点……有一点……过去的后遗症……”像是在对大典太光世解释